乔凌箫给她换了一身干干净净的衣裳,又买通了送茶水的小童,将玉临渊安排到了江承恩和江暮迟住下的客房。
能给她衣食住行,不就算是救了她的命么?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有什么问题?
但没想到玉临渊根本不领这份情。在玉临渊发觉到水里下了药后,她干脆将计就计,趁着他们还没回到客房前,往自己的腿上扎了一刀,强迫自己清醒。
江承恩和江暮迟以为她跑了,沿着血迹一路追出去,却没想到她拖着受伤的腿逃走后又回来了,而且就藏在客栈外的酒桶里。
她在里面躲了一天一夜,伤口被酒水浸泡发白,整个桶里的酒都呈现鲜红色泽。
在江承恩和江暮迟前去追她的时候,玉临渊宛若鬼魅一般从酒桶中爬出来。她在漆黑的夜里悄无声息地翻了墙上来,将睡梦中的乔凌箫绑在椅子上,用湿布堵住了她的嘴,面带笑容地挑断她的手筋,还顺走了她的玉佩。
昏黄灯光下,一身浓重酒气,脸上苍白如纸,只有一双眼睛被酒水所刺激而血红的玉临渊,在挑断她的手筋后,用浸泡到发白发皱的指腹拭去匕首上的鲜血,变态的笑容,上勾的嘴角,犹如催命的鬼魅。
过去了半年之久,这一幕到现在都让她会偶尔半夜惊醒。
对玉临渊的恐惧和憎恨到现在尽数化作了胆怯,乔凌箫吓得发抖,很快就啜泣喊道:“住手,你放过我表哥!我们不会把今天的事告诉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