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女站起身来,消瘦纤弱,摇摇欲坠,颓败如白纸的脸上有异样的潮红,嘴角咧开,是一个满足的弧度,柔声轻笑,朝江承恩歪了歪头,舔了舔嘴唇:“对,我不止杀父弑母,还能杀你,你信吗?”
鲜血顺着匕首往下淌。
江承恩惨叫着往江暮辞的背后躲,玄衣少女还想再追,高台上的白宏望向她,周身气势如泰山压顶,顷刻间将她压着跪倒在地上,让她半分动弹不得。
执法弟子回过神来,这才惭愧告罪。
她被这股强压给逼得半跪在地,却依然倔强地仰着纤弱苍白的脖子,不肯完全跪下去。
在白宏强大的威压之下,喀嚓一声,传来了膝骨碎裂时被血肉包裹时沉闷的声音。
半响后,她才猛地倒在地上,手里依旧紧攥着匕首。
台下的弟子们看见这少女笑着夺人性命这一幕,好似热血上头,全都激烈叫嚣起来。
白宏的凌顶威压遇强则强,越是反抗,压力越大。
元浅月的目光往她手上划过去,继碎裂的膝骨之后,这只握紧匕首的手上,每一寸肌肤上都迸出血珠来,顺着惨白如纸的手臂淌了一地鲜红。
但她竟然还在笑。
在这片血泊中,她嘴角微勾,一眨不眨地看着江承恩因为疼痛而苍白的五官,露出了挑衅又得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