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总有人沉溺堕落着爬不出来,原来只因这温柔乡过于安逸。
……
韩芷意在一片混乱中醒来,纤长的手指插入发缝,捋开凌乱的长发,露出了一张茫然的脸,撑着胳膊,翘起的一角睡衣下,一截纤细的腰肢从柔软的被子里出现,白皙胜雪,柔若蒲柳。
微眯着眼,抬头,清晨跃动的阳光穿过巨大的落地窗,照亮了整个屋子。
窗外绿意盎然,窗内的韩芷意却像被抽去了生机一样,佝偻着身子,坐在床上发呆。
有拖鞋踩着木地板的踢踏声传来,韩芷意垂着脑袋,没敢去看。
棱镜一样折射太阳光的玻璃杯出现,透过晃荡水纹的杯壁看见了一只骨肉匀称的手。
“醒了?”
“先喝杯水吧。”
声音悦耳动听,像山谷间消融的叮咚雪水。
韩芷意抬头看她,细长的颈优越,喉头滚动,那双温良如小动物的眼多了一丝怯懦和复杂。
“沈见秋,我们……”
“我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