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会没有呢?她确定那不是幻觉。

为此,父母还专门给她的脑子挂了个号,所幸没事。

听医生给家里人说的奇迹,以及福大命大的言论,她懒得听,只是望向窗外,脑海浮现那一夜……

其实,她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

若非亲身经历,她自己也不相信,谁能有那样的本事,可以接住坠楼中的人?

说者没底,闻者不信。

温余光很想找到她,可在这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位陌生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可惜,她只记得,那女孩托住了自己,话也没说一句,身体冷得像冰,与她一同下落。

即将坠地那一刻,像躺倒在柔软草地。意识迷蒙之际,温余光记得她冰冷的掌心贴上额际,身下鲜红的血液染脏了她的白裙,她却浑不在意,贴心抚过温余光唇边的血污。

那一刻,凉气升温,暖意游过温余光的五脏六腑,她只觉破裂的脏腑又痒又痛,呼吸困难。

女孩始终缄默,温余光没看清她的样貌,也没机会听到她的声音,唯一记忆深刻的,就是她尸体般的体温……

温振业趁着一点短暂的假期,抓紧过来看望女儿,推门便见她对着窗外发呆的样子,他默默放下手上的保温盒,在她病床边坐下。

听见动静,温余光扭过脸瞧见本该泡在实验室的父亲,有些犯懵,“爸?你不上班吗?”

“周末放假,顺道来看看你。”他吸了下鼻子,挤出笑说:“看来这医院的饭很难吃啊?都把我闺女饿成什么样了!”

这话一出,没等温余光开口,恰巧开门进来的女医师可不乐意了,“好你个老温!背着我说我们医院坏话是吧?你闺女口味多挑随谁你心底里没数啊?这能怪到医院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