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秋秋开口:“你怕什么?”
“什么?”
“你在害怕,你怕什么?”
蒋秋秋一直盯着阿目,阿目终于不找了,拿出一瓶啤酒。
阿目拿着啤酒走回去,蒋秋秋一步不离地跟在后面。
啤酒瓶在桌子上磕了一下,瓶盖准确掉进了桌子下的垃圾桶。
阿目说:“我?我没什么可害怕的。”
“是因为我十七岁还是因为我要出国?”蒋秋秋问。
阿目喝一口啤酒,说了一句:“唇珠。”
“什么?”
“没什么。”阿目又喝了一口啤酒。
“很晚了,你早点回去吧。”
阿目不再看蒋秋秋,好像蒋秋秋是个随机闯进她家的路人,拿着啤酒又走到阳台去了。
半个小时之前两个人还抱在一起难舍难分,听说蒋秋秋要出国的消息,阿目眼里的难过没有掩饰。
蒋秋秋沉默地看着阿目的背影,两个人之间就像a市的夏天,时晴时阴。
她没再说什么,开门走了。
蒋秋秋离开的一瞬间,外面一声响雷。
然后噼里啪啦地下起雨来。
雨下得很大很密,街道上很快有积水了。
蒋秋秋穿得什么衣服出去的?
肯定是没有带伞了。
她上车了吗?
别感冒了吧。
喝完一瓶啤酒,又拿了一瓶。
看到沙发上的香奈儿盒子,阿目摸了摸耳朵上的耳钉。
算了,别想了,她比你还小呢,她对人生又知道什么呢,她根本不了解你,就算你和她说了你的故事,她也理解不了,喜欢什么的只是一场游戏,过去就过去了,而且她周日就走了,你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算了。
蒋秋秋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