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沉见她又缩回去,带着点小情绪地问:“时星予,你刚才是在躲我?”

语气戏谑,咬字颇重。

时星予把头摇成拨浪鼓。

“那就从被子里出来,吃饭。”

时星予还是难以习惯吃饭的时候边上有个向晚沉盯着。

前两天只是视频通话,她选择埋头苦吃,不去看屏幕以此弱化向晚沉的存在。

可现在向晚沉亲自来了,坐在她的对面,那凌厉的眼神教她避无可避。

心脏“砰砰砰”地撞击着胸腔,一顿饭吃得心神不宁。

吃完饭后,向晚沉也没走,而是在她的病房里办起了公。

气氛诡异又难捱,她们之间的沉默明明无声,却那样震耳欲聋。

时星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直挺挺地躺着,两手攥着被子的边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数数。

隔了半晌,她听见向晚沉问她:“时星予,我是不是让你觉得不自在?”

时星予大力摇了摇头,又想起自己在躺板板向晚沉看不见,忙出声:“没、没有。”

“我处理完手上的事,就走。”

“我没、没有不自在。你慢慢处理好了,不要着急。”

向晚沉指尖顿了顿,含着不太明显的笑意道:“时星予,你终于不是赶我走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酸涩得令时星予红了眼眶。

她吸了吸鼻子,又一次把自己埋回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