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怎么这么早起来了?”明知故问。

时星予避重就轻地答道:“要做治疗。”

“要我陪你吗?”

“不、不用。”

意料之中的回答,不过今早的治疗项目具有一定的风险,她无论如何都会陪着时星予,不管她愿不愿意。

“那你等我洗漱一下,送你去治疗室。”

向晚沉没有给时星予拒绝的机会,径直走向了盥洗室。

时星予踟躇在原地,心里知道自己不该等,身体却诚实地立在原地。

或许是对今天的治疗感到害怕,让她抑制不住地想要靠近向晚沉,本能的依赖。

时星予为自己的行为编撰出各种理由,她是个拙劣的演员,为自己差劲的演技寻找借口,来逃避自己真实的内心。

“走吧。”

向晚沉没有化妆,连唇膏也没擦。

她的唇色十分浅淡,似覆着一层薄薄的冰霜。只有吻上去,舔舐掉冰层,才会露出柔软粉嫩的内芯。

时星予尝过的。她喜欢吻她,凑上去,用牙齿轻轻压住向晚沉香软的两瓣唇,再用舌尖逗弄她的唇珠,而后将沾染在向晚沉唇上薄荷的凉意悉数卷走。

留下自己舌尖的温度。

回忆让眼下的这一刻变得难捱,她们谁都没有提及昨晚,对自己的“出格”闭口不谈。

她们之间的关系也在清醒后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不近不远,若即若离。

时星予进治疗室前,向晚沉问她,要不要自己留下陪她。

时星予沉默地摇了摇头,转身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