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不明白时星予究竟在谢他什么。

只有时星予自己知道,她在感谢叶成,没有让她太过难堪。

让她方才那般可笑又拙劣的追根问底,有了所谓的解释。

她不停责问自己究竟是想要证明什么?证明向晚沉在乎她?放不下她?可不是她亲手将向晚沉推远的么?

难受了,需要了,便想起向晚沉,想要向晚沉的安抚。

真卑劣啊,时星予。她闭上眼,在自己的手臂上咬下一个深深的牙印,来转移自己心里的苦楚。

注射持续了几分钟才结束,时星予还需留在治疗室内观察一小时。

“您先休息下。”叶成拿了一盒纸巾摆到时星予的手边。

她脸哭花了,枕边湿了一片。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许多,教人看着不忍心。

时星予蜷紧身体,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带着强烈的不安,在阵阵蔷薇香中,疲惫地阖上了眼。

叶成走出治疗室,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言难尽地看向等候在外的人。

向晚沉一手松垮地圈在腰上,一手捏着一包腺体补充剂,喝得脸色铁青。

“这东西不能做得好喝点吗?”

她把剩下的扔给叶成,想凑近治疗室看一看时星予的状况,却是脚下发软,差点摔倒。

叶成礼貌搭了把手,将她扶到椅子上,把补充剂又塞回她发抖的手中,“喝完。你腺体亏空得太厉害,这样下去你会被迫进入易感期。”

向晚沉蹙起黛眉。

“我也可以现在进去,告诉你的oga,你为了她……”

“闭嘴。”向晚沉咬牙瞥了他一眼。

叶成微笑着抬了抬镜片,再次冲她说了两个字——“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