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头刺进腺体的那一瞬,时星予忍不住闷哼出来,眼底涌上水汽,湿漉漉的一片。

疼痛在腺体中蔓延,腺体周围的皮肤在痉挛。

她像是快要干涸的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向晚沉的安抚信息素。

这让她仿佛置身于一场难熬的发情期。

浑浑噩噩的脑中只有向晚沉的名字,绵软的四肢,发烫的躯体,鼻尖沁出汗,草莓起泡酒的香气浓烈到生出苦味。

也腻得人心里发慌。

时星予躲进衣柜,鸟类筑巢般用很多衣服将自己裹住。

一边是彻骨的冷,冷到骨头在痛,牙齿打架。一边是来势汹汹的高热,足以将她融化,皮肤灼烧着,碰一下都犹如针刺。

她呜呜咽咽地发出难受的呓语,蜷缩着紧紧抱住自己。

后颈痛极了,也烫极了,过度充盈的腺体肿胀起来,下一刻似乎就会撑破皮肤。她的信息素在沸腾,在渴求alpha的安抚。

然而她只有一盒廉价抑制剂,每过六个小时,她要会给自己注射一针。

绵软发抖的手握不住针剂,也扎不准位置。

于是一场磨人的发情期后,她的后颈通常青紫一片,遍布针眼,周身更是狼藉。

廉价抑制剂给腺体带去难以承受的折磨,她会吐,会眩晕到坐不住,会出现短暂的心悸。

也曾失去过意识,再醒来,甚至为自己还活着而苦笑。

但那个时候,她是自由的。

她可以在衣柜里肆无忌惮地哭,肆无忌惮地喊向晚沉的名字。

即便出口都是酸涩的呜咽,也比现在强上太多。

时星予咬住了自己的手臂,来压抑即将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