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它们拾出来——两支抑制剂,一支腺体补充剂。

时星予的心里泛起酸涩的潮,原来清早闻见的那一缕蔷薇香气不是错觉。

她朝休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将针剂扫进垃圾桶。

向晚沉冲了个澡出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见时星予很乖地坐在沙发上等她,面前的茶几上已经摆好了今日的早餐。

她过去,随手拾起咖啡。时星予却过来一挡,对她说:“你喝豆浆!”

“那不是你为自己点的?”

时星予坚持:“你喝豆浆!”

向晚沉只好把咖啡放回去,换了豆浆。看着时星予用咖啡配油条,她忍不住偏头勾了下嘴角。

时星予不喜欢喝咖啡,觉得苦。

她喜欢奶茶,甜牛奶,甜豆浆。喜欢蛋糕、炸鸡、薯片。

她会在半夜饿的时候,躺在床上给向晚沉报菜名,“我还想吃烧烤,火锅,麻辣烫,”她掰着手指,“牛排,蛙蛙,烤鱼,牛肉汉堡……”

数到后面手指头不够了,便来勾向晚沉的指头。让她陪着一起数。

向晚沉原本对吃的没什么过多追求,都是后来被时星予给喂出来的。

可等她适应了时星予的胃,这人却抛下她走了。

她再回去吃那些色拉时,味同嚼蜡。

她已经很久没喝过这么甜的东西了。

看时星予蹙着眉一口咖啡好几口油条地吃着,便又让管家送了杯豆浆上来。

时星予小小地松了口气,咖啡实在太苦了,将油条的美味都盖了过去,可她愿意为了向晚沉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