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身上太脏了。”时星予别扭地偏着身子,要把被碘伏弄脏的后背衣服展示给向晚沉看,“你不能让我这么睡……”

“把衣服换了,身上擦一擦。”向晚沉让步道。

时星予蔫蔫地“哦”了一声,鼓着腮帮,抱起睡衣,一步三回头地踢踏着脚步。又在浴室弄出一连串丁零当啷的声音来。

向晚沉坐不住了,敲开浴室的门,问:“时星予,你在弄什么呢?”

时星予打开一条门缝,从后面探出脑袋,软糯糯地说:“我、我擦不到……”

向晚沉嘴角撇下去,坠在身侧的手,攥了又松。

时星予亮闪闪的眸子憋出委委屈屈的模样,哀求道:“你就帮帮我嘛,好不好?”

向晚沉咽了一下干哑的喉,猛一转身走了。

时星予小小一叹气,关上了浴室的门。

没几分钟,浴室门又被敲响,向晚沉一边拿皮筋绑起马尾,一边走了进去。

结果发现时星予连衣服都没脱。

那人冲她嘿嘿地笑着,把还干燥的浴球往她手里一塞:“我要洗澡。”

人是自己引来的,怂也是时星予先认的。

“你能不能转过去?”时星予顶着红透了的脖根,闪躲着问。

向晚沉挑起眉间,反身靠在洗手台,含笑低语:“让我帮你洗澡,结果还害羞起来了?阿予我们连床都……”

时星予一把捂住向晚沉的嘴:“那、那怎么能一样!”

向晚沉的桃花眼略略一弯,在厕所极好的采光下,生出莫名的媚态来,引得时星予触电般收回手。

那澡后来怎么洗的,时星予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向晚沉那件oversize的白色衬衫被水淋透,半透明地贴在肌肤上,勾勒出她令人艳羡的腰曲。

水流顺着她的长腿蜿蜒而下,勾出时星予不合时宜地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