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她光调休就能凑出十二天的假。加班的时候,经理觉得她是应该的。轮到要请假了,便是请一天都要被念上许久。
她难受地蜷在床上。高烧让她开始泛冷,空了一夜的胃也不舒服起来。
工作群里at她at个没完,仿佛没有她在,部门要散了一样。
然后便是微信电话。
时星予逃避地埋了会儿,才在那催促的铃声中接起电话。结果打来的是向晚沉。
“今天能陪我去缴罚款么?”向晚沉问。
时星予醒了醒,她不想让向晚沉知道自己病了,便说:“今天……不行。”没给理由,因为她编不出。
“好。”向晚沉简短地回道,听不出情绪。
半晌,又说:“时星予,你如果不想陪我去,可以拒绝我。”
时星予抿了一下唇,碰到了伤口,在刺痛中一皱眉。向晚沉大概也是一道伤口,不碰的时候,觉得没事。
可一旦碰到,又痛又痒。反反复复,不肯愈合。
所以当看到放低了姿态的向晚沉时,时星予便觉伤口更痛了。
“不是的。”时星予说,“我只是……”
向晚沉耐着性子等转折,却等来时星予一句,“那我们在管理局门口见吧?”
“你在公司等我,我去接你。那边交通不方便。”
“我自己去好了。”时星予拒绝道。
向晚沉叹了口气,“我已经在你公司楼下了。”
时星予明显一怔,好半天才含糊不清地说:“我今天没上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