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是她自己咬破的,为了少喝两口酒,为了去厕所处理伤处拖一拖时间,想一想办法。

手背是她自己洗红的,因为嫌脏。手腕也是她自己掐红的,因为紧张。

她想过,如果到最后都没有人愿意帮她,如果他们真的要对她做什么,那么她就算是榨干信息素,也要反抗。

她是个弱小的oga没错,却也不会随便被alpha当做“献祭品”,投进潜规则里。

但这样有傲骨的时星予,平生最怕向晚沉的沉默。

向晚沉长得冷,桃花眼不笑的时候,眼底存的是疏离与冷漠。气质也冷,顶级alpha的气场,散着生人勿进的味道。

所以当向晚沉沉默的时候,这些“冷质”的东西,在她身上最是明显。

空气好像都会被她带冷。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走?”向晚沉问完,发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时星予怎么走?那被她攻击得满地打滚的alhpa是时星予公司的客户。时星予就算再恶心他们,还是得把他们送去医院做信息素清洗,得善后。

原以为自己英雄救美,原以为只要舆论风向对着她刮过来,不作解释,就可以把时星予挡在身后,不被那群妖魔鬼怪剖析。

没曾想,自己那天被小白眼狼气得转身走后,给小白眼狼留下的是一堆烂摊子。

“抱歉。”向晚沉抬指捏了下眉心。

时星予却摇头,“谢谢你。”

她们都是真心实意的,但一句抱歉,一句谢谢,将她们的关系拉得远,拉得生疏,似乎她们过去从来不曾认识彼此。

车里气氛重新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