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谨,我和你娘亲做的决定,都是为了府里生意,这些事你还不懂。再说,咱们苏府出去的雇工,从来都是给足补偿抚恤,从未有过压榨苛待之事,她徐晚从苏府出去,也会有大把的本钱施展她的才华,不会耽误她的前程。”
苏建功扶着苏玉谨的胳膊,把她引到桌前坐下。
苏玉谨无法冷静,挣脱开苏建功的手又站了起来,神情激动:“既然你承认她有才华,为什么还要撵她走?她走了,生意怎么办?你刚买下河边那一片地,都用来种草吗!”
虽然不想承认,郁开还是感觉到苏玉谨跟着徐晚参与生意的这段时间成长了不少,顶撞起人来都有理有据,不再是撒娇撒泼组合拳了。
“苏府百年根基,这么大盘生意,离了谁都一样运转,徐晚不过是有些奇思妙想,那些宅子的售卖,还不是靠着刘衡?河边那片地,就让刘衡做总管,她已经轻车……”
“你卸磨杀驴!”
啪——
郁开这一巴掌并未用力,苏玉谨脸上只是微微有点发红。不过纵然郁开平日管教严格,也从未对孩子动过手,这一巴掌下去,打人的和被打的都愣住了。
苏建功吓得一个踉跄,紧紧抓住郁开的手,生怕她再有什么举动。
苏玉谨哆嗦着嘴唇看向郁开:“她生意做得很好,给府里添了很多进项,为什么要走?她为什么要走!”
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苏玉谨心里知道,即便没有父母的干预,徐晚自己也会走,虽然挨了一巴掌,她也并未真正怪罪郁开。只是一夜之间,好像所有人都觉得徐晚要走,仿佛她就该要走一样,一时间疑惑、不甘、伤心难过都挤到心口,无处宣泄。
扑通一声,苏玉谨重重跪下,扑在郁开怀里:“娘亲,爹爹,阿晚不走好不好?我们不让她走好不好?她能帮衬家里生意,她还说过,她不光要带我学生意,她还要办一家报馆,带阿礼也学习,她真的一心为苏家,我们不让她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