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徐总监的累的,比我们家病号还虚弱了!”刘衡端着碗,正在喂程火火喝猪脚汤,“怎么样,顺利吗?”
徐晚坐到床沿,眼含着泪,诚恳地对程火火说道:“程姑娘,对不起!”
程火火见她神情有异,不知道她这一天经历了什么,推开刘衡喂过来的汤,关切道:“场主怎么突然这么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父亲,和你,你们……对不起……”
程火火不知道徐晚为什么突然之间重新提起这件事,之前老场主研制新型炸药,她父亲也有参与,但爆炸过后的抚恤工作,却都是作为小场主的徐晚一个人做的,甚至倾其所有去赔偿,自己却沦落成乞丐。程火火因当时在外地采石场学习,躲过了一劫,回来之后就听说徐晚散尽家财赔偿完就人间蒸发,到再见面时,二人已在苏府。她始终佩服徐晚的担当和果决,从未觉得有人需要对她说“对不起”。
“场主,这,这从何说起!”熟悉之后话稍多了些的程火火,在徐晚的一声声“对不起”里突然又回到那个疏离社恐的状态,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刘衡也发现了徐晚的异常:“我说你抽的哪门子疯?出去这一趟撞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徐晚不想耽误刚刚好转的人进食,接过刘衡手里的碗喂程火火喝汤。汤勺到了嘴边,程火火紧闭双唇,惊恐地看着刘衡。
刘衡一把抢回来:“还真是撞邪了,回去喂你的大小姐去!”
徐晚既不反驳也不走,继续神经质地跟程火火说对不起。
“怎么着,还想赖在这过夜?”刘衡开始撵人。
徐晚才突然意识到夜已深了,再继续待在这似乎不太好,抠抠手指尴尬地想要告辞,屁股上猛地挨了一脚。
“回去喝你的猪脚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