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婶呸一声吐了口茶叶,一副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苗奎?村子里只有个苗大奎,十年前偷看人姑娘洗澡,被姑娘的父兄打断了腿,现在还瘫在家里呢!”

徐晚和苏玉谨面面相觑。“别没有叫苗奎的了吗?”

大婶了然地看着徐晚,心道我听的书比你吃的米都多,但凡姑娘寻找小伙的,除了为情还能是为什么?八成是被小白脸骗钱又骗情,若是个好人家的公子,她怎么会跑这山旮旯里找人?

而且,被骗的一定是旁边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妹妹”。大婶凭借半辈子的经验自信判定,这姑娘怕不是个傻的吧?可惜了儿的。

她同情地拍了拍徐晚的肩,眼睛却斜睨着苏玉谨:“姑娘哎,你这么貌美,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趁着年轻让家里再给说个好人家,可忘了那薄情郎吧!”

苏玉谨:“???大婶你可不能信口胡……”

徐晚拍了拍苏玉谨手背止住她话头,一抹眼泪嘤嘤嘤起来:“大婶啊,我不是不想再说个好人家,可那个杀千刀的,他……我……我已经身怀六甲,却找他不到,你说我急不急呜呜呜,大婶啊,你人好,这村里当真没有个叫苗奎的,或者二十岁左右,在龙虎山采石场上工的青壮年?”

大婶大惊失色,倒不是没听闻过这种大小姐与负心汉的故事,而是因为她竟然判断失误,被骗的竟是这个看起来精明干练的姑娘,可见这女子一碰了男子,无论她有再好的身世,再好的事业,都要倒霉咯!

她拉住徐晚的手,满是同情又充满自信道:“姑娘啊,他既然打算骗你,还能跟你说真实身份?我在苗家村住了四十多年,这村里大事小情,谁家姑娘小伙看对了眼,谁又在哪里上工,我都门儿清,别说没有个叫苗奎的二十岁小伙,就是全村五百三十七口人,自上次爆炸之后也没人再敢去龙虎山上工了,这前些天又炸一次,村子都打算要搬迁了,谁还往那山里凑活!”

说完正事,大婶还不忘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你这种情况啊,八成是这男人本就有个老相好,接近你只是为了你的钱,拿着钱就去跟老相好远走高飞辽!啧啧啧……那村西头苗老鳖家的儿子不就是这样么,私奔十年没回来了都!听说安泰城苏府的大小姐还被人骗了两……”

“咳咳!”徐晚打断喋喋不休的大婶,她已经能确定苗奎是假名假姓假地址,再多问也无益,更不想听这农妇嚼大小姐的舌根,“谢谢大婶,我们今日的事情,还请不要说与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