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火火情况不见好转,刘衡守着寸步不离,派去请她的人连院门都没能进去,还挨了刘管事一顿臭骂。徐晚和徐七只好半路拐去工房,又差了人去请苏建功。
“我说刘管事,好大的架子哦!”徐晚看刘衡几日时间变身温柔小媳妇,忍不住笑道。
“是你徐总监给我好大的面子哦,我一没受伤,二也不是你们采石场的人,你们商议事情何须叫上我?”哪怕徐七在场,刘衡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待见。
徐晚看一眼里屋躺着的程火火,眼角带着调笑:“谁说的?程总监没法参与,家属代为行使权力不是天经地义?”
刘衡一个鸡毛掸子飞过来:“家你个头的属!”
直到苏建功到场,几人才严肃起来。
徐七瘸着腿行了个礼,苏建功捋着胡子也不阻止,待他坐回座位,才道:“对于此次事故原因,副场主知道什么还请如实相告。”
“都怪我贪功,”徐七转头看了看徐晚,一脸悔愧,“前些日子小徐……徐总监说工地石材紧缺,希望我们加快进度,我当时正巧在研究我三哥,也就是老场主的手札,看到他研制炸药的一些经验和配方,本就有些技痒,便找了程总监一起,想着做出威力大一些的炸药,石场产出便能翻倍。再到后来徐总监考虑到工期紧急,没有时间试错,便叫停了炸药研制,程总监当即退出,还要求我也暂停炸药的研制……”
话说到这里,似乎一切都没问题。刘衡在听到他说程火火当即退出时,暗暗松了一口气。
徐七又接着道:“我在处理硝石时,找了个伙计帮忙搬运,这伙计见我在研制新炸药,说起他自小跟着师父学习炸山劈石,对炸药也有些研究,又说自己虽是带着些技艺和经验来的龙虎山,但苦于没有机会表现,想助我一臂之力,与我协同研制出新炸药,既帮了石场,他也能得个管事当当,我便被他说动,背着程总监与他偷偷进行配比。我保证我二人都是严格按照石场标准进行,做足了安全措施,做好的成品还没经过试验,我便放到离石场和工房都很远的山后,没有火源没有□□,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竟会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