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徐晚回过神,正经答道:“此事事发突然,而且这一整夜大家注意力全在救人上,事故原因我还没有头绪,不管怎么说,我作为场主一定负主责,也一定会查清楚的。”
苏建功胡子一抖,不屑道:“你拿什么负责?所有损失还不是得苏府担着?”
徐晚低下头,无言以对,此时的苏建功好像变了个人,变得精明又强势。
他接着道:“你别说这漂亮话了,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打官腔,不论是作为徐家人还是作为苏府房地产生意的总监,最不想让石场出事的就是你,爆炸一事,你是我唯一能信的人,除了尽快给我一份挽回损失的策略之外,还要给我查出事故原因!”
“收到!”
苏建功背着手,快走几步上了马车。
徐晚四下一看,山脚竟只留了这一辆车,只好也跟着上去。
本来还紧张着怎么应对和董事长同坐一辆车的社死名场面,结果掀开帘子就看到刚上车不过一分钟的苏老爷靠着车厢微张着嘴,已打起了鼾。圆圆的脸上弯弯的眉毛,肉肉的鼻头稀疏的胡子,睡着之后的苏建功一秒变回那个憨态可掬的傻老头。
徐晚摇摇头笑笑,苏建功的大部分角度,都是一个性转版的大小姐。
熬了一个大夜,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徐晚还是睡不着,脑子里始终在回响徐七那句“都怪我”。
就像苏建功相信她一样,她也以同样的理由相信着徐七。徐七身为徐家人,石场也是他的心血,而此刻他作为副场主,这更是他赖以生存的事业,何况他也被乱石埋在底下差点没了命,这事不管跟他有没有关系,都不会是有意为之。
但是,施工工地石材需求量大,工期紧急,石材输送容不得半点意外,她已经明确表示暂停炸药研制,还会有谁既掌握着技术又有在石场试验的权力呢?难道是程火火阳奉阴违?又或者是他二人都有份?
横竖想不明白,只能待日后再细细调查,徐晚回到苏府便一头扎进卧房,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