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念感觉到有人在拍她的肩膀,抬头一看居然是那个她思念成疾的人。
“阿意。”一念想上去拥抱,可连意身体却变得透明,让她怎么也触摸不到。
钟一念呆呆地看着自己穿过她身体的手指,哽咽地止不住道歉:“对不去,阿意,对不起。”
连意心疼眼前这个哭到喘不上气的人,安慰着摇摇头:“念念,不要道歉,对我你永远不必感到抱歉。”
钟一念陷入自我愧疚之中,根本听不进去连意的话,只是痛苦摇头。
“念念,不要沉浸在悲伤之中。”连意看着她的样子,十分痛恨无能为力的自己,“我需要你,回来吧。”
等钟一念最度抬头,幻象已经彻底消失,她失魂落魄地在空荡的房间呼喊着连意的名字。
直到天色微亮,钟一念才舍得缓缓起身去洗漱,穿戴整齐略过倚靠在墙边的伞便出门而去
钟一念身穿黑衣准时出现在墓地,俯视冰冷的墓碑,她的眼中毫无星光:“阿意,我又梦到你了。”
雨水淅淅沥沥打在脸上,顺着脸颊滴落而下,钟一念不再说话如死一般寂静,仿佛与墓地周边肃穆的氛围融为一体。
连期无声息地靠近钟一念,将手里的伞向她头顶靠近了些。
她知道她还是会风雨无阻每天都来,而且每次都会自虐般地站上一整天。
“连期,她从来不会叫我一念。”
“你?”连期一时语塞,“既然放不下,为什么不回去?”
钟一念摇头,回去了又能怎么样呢?她愿意永远沉溺于痛苦,就这样在时间的背面思念着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