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树不以为意:“大半夜能和你出来喝酒,不是修仙是什么。”
“其实我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要见见你而已。”秦树坐直了身体,相比刚才的随意,现在倒是正经了不少,“看到你没有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那我也就放心了。”
对秦树老气横秋的谈话稍显不悦:“什么你就放心了,真怕你下一秒就要讲遗言了。”
“你还真猜对了。”秦树又恢复了刚才散漫的坐姿,眼神迷离地看着她,“我最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只有死亡才能成就真正的无念。”
坚定的语气,说话时紧握的双拳,与她表现出来的自由散漫截然不同。
这让钟一念为之一惊:“秦树,你在说什么死不死的。”
“你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秦树摇摇头,讽刺笑看着一念却不说话。
钟一念心沉得发慌,她真怕秦树想不开做傻事。
“阿树,无论是什么困难,总会有办法的,你别吓我。”钟一念因心慌而喉咙发紧,导致声音轻微哽咽,最后几个字几乎很难说出口。
与其说是观察,不如说是冷眼感受着钟一念的这份害怕,这种别人为自己担忧而无可奈何的样子,她很享受,尤其是她眼前的这个人。
秦树沉默了很久,一直到服务员来上了酒,她上来就一饮而尽,后又笑了,笑得眼角都挤出来泪水。
“哈哈哈,被骗了吧,我的演技好不好,我才舍不得放弃这个世界去死呢。”
钟一念被这笑声搞得莫名其妙,明明笑得比哭还难看,却告诉她是骗人的。
“钟一念,你知道吗?连期走后,我也曾是这样害怕,害怕你会如此简单地放弃生命。”秦树像是陷入了过往的回忆,“最初的那几天我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可你谁都不肯见,哪怕是连意都被你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