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连意贴心地向她递来一张纸巾,她接过。
连意果真没有放恐怖片,可是也不至于放这么感人的电影,在连意面前被感动哭与在她面前被吓哭,完全是两个不同概念的尴尬。
如果能选择,她选后者。
还有她落泪的原因不仅是因为剧情,还有连期。
身体松垮下来躺在沙发靠背上,一股疲惫感席卷全身。
“连意,活着的人太过牵挂,真的会羁绊住死去的人吗?她们会在另一个世界过得不好吗。”
连意看着一念平躺在沙发上,双眼却空洞地盯着天花板,眼角还闪烁着泪光,她又在想连期了。
“或许吧。”
“那我们呢?”
我们是,她与连期。
连意沉默良久,却迟迟说不出话。
未等到答案的钟一念故作轻松:“我们再看一个,这次我来选!”
她也没想到自己选得影片会有三个小时之久,正在昏昏欲睡之时,感到肩头一沉,放松的身体浑然变得紧绷僵硬,不知该如何是好。
向上微耸一侧被压沉的肩膀,想知道肩上这人是不是太困睡着了。果不其然,这颗脑袋没有任何反应。
钟一念用手再次感受下连意额头的温度,幸好没有再烧起来,应该是病刚好,太累睡着了。
放倒沙发靠背,钟一念不自觉向上坐直了些,让连意以一个舒服的姿态靠着自己,将音量调到最小,随手扯过旁边的毛毯给她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