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都是在重庆,却总也不常见,今天难得又见着了姐姐。”芦菁笑着端起了一杯红酒:“芝荔姐姐可是海量。”
芝荔笑了笑,也端起了自己的酒杯,一抬头,却正看见芦菁腕上的一块手表,怎的跟笛飞那块欧米伽一模一样?芝荔不动声色地喝着酒,和芦菁、周崇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趁着交谈甚欢之际,芝荔亲昵地拉过了芦菁的手,摸了摸表扣的位置,正看见笛飞扣惯了的位置上有一处磨损的痕迹,她越发确定了这就是笛飞的手表。再回头看笛飞,只见她拉着关玉晓舞跳得正酣。芝荔自不必多说,舞技了得。可她记得,笛飞本来跳的一般,如今怎的跳得这般好了呢?其实,笛飞去英国时,一行中国留学生中只有她会跳舞,所以便更多了许多跳舞的机会,故而笛飞也跳的很是不错了,只是这些年不曾有机会跟芝荔跳。芝荔心中更加深了一层怀疑。
那边关玉晓笑着对笛飞道:“先前我找芦菁借了我一些钱,你的手表让我给了她抵债了,她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呢。”
笛飞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
party结束后,笛飞开着车,副驾驶坐着芝荔,笛飞开口道:“姐姐风韵气质俱佳,瞧那些人看姐姐的眼神,都愣住了。”
芝荔想着芦菁手上那块表,眼神感伤地看了笛飞一眼道:“哪里还有什么风韵,早已是人老色衰了。”
“乱讲,还不到四十岁,哪里老了。”笛飞笑笑,拉住芝荔的手。
“芦菁倒是比我年轻几岁。”芝荔轻轻挣脱了笛飞的手。
笛飞不以为意地道:“好好地,怎么想起她来了?”说着,她忽然又想起了方才宴会上的孔令伟,笛飞不由得有些生气。
“那个孔令伟。”笛飞不耐烦地说,嘴里冒出了几句绍兴话骂人:“一个大小姐的,眯奇眼叼着个烟嘴,小赤佬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