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却懂得芝荔的心思,她存心留着常见的诗篇给自己和思琪说,免得游戏很快玩不下去,扫了兴。这是她出身烟花,讨好别人的习惯。笛飞看在眼里,心中却十分不忍。
回到家中,二人并坐在窗前,笛飞打趣道:“刚刚飞花令可是难为阿姊了。”
芝荔笑道:“刚刚可是你输了,怎得是难为我了呢?”想到方才笛飞故意装作说不出,让自己落第,不至于使赵思琪难堪,芝荔心里不由得有些酸酸的。
笛飞一眼看出了她的心事,不由得笑道:“阿姊既得说出合适位置有花字的诗,又得惦记着不能说了我们俩会的诗,免得我们俩没得说,游戏就不好玩了。我故意输给她是不想她不高兴罢了,原就是我带着你们两个出来玩的,没的惹她不痛快干嘛。”
虽然知道笛飞说的对,但芝荔听见她说“我们俩”,她本就因为笛飞刚刚故意输给赵思琪而有心事,不由得脸上更是变了颜色。笛飞说完,也知道自己话说的唐突了,忙道歉道:“是我不好,阿姊,我说错话了,不是我们,是我和她。”
芝荔见笛飞懊悔的神色,又觉得是自己搅了她的兴致,忙笑道:“瞧你,我也没说什么,你忙着认错干嘛。”
笛飞见她笑了,不由得舒了一口气道:“阿姊是没说什么,脸色却比谁都厉害。”
芝荔低头懊悔地剖白道:“也不知怎的,跟旁人我都能控制喜怒,却唯独忍不住要给你脸色看。”
笛飞却笑着拉住她的手道:“阿姊对他们只有虚应故事,逢场作戏而已,对我,不论喜怒都是真心的。阿姊放心,只要阿姊不再说作践自己的话,我保证,你以后不管怎样给我脸色看,我都是不恼的。”
芝荔知道,笛飞是在说之前两人吵架的事,她心里十分感动,明明是自己无理取闹,笛飞气恼的原因却依旧是为了自己。于是她动情地伸手摸上笛飞的脸颊,忍不住道:“你一个大小姐的,我这种人,哪里值得你这样。”
笛飞却失笑道:“瞧你这人,我刚说完不许你轻贱自己,你就是一定要我恼是不是?”
芝荔也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顺从地道:“是我不对,以后不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