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回道:“自何司郎入狱后,他们也便闲在了官驿内。”
姚昕愁眉,思虑了一会儿,道:“司越,你去叫陆洋传出消息,就说周国首使沉迷水月国的风俗美景,给予大周陛下的回文里大肆赞叹水月国之富庶。”
“然后你再去一趟茶瓷宴,告诉他们,我需要一场水月大街上的闹剧。”
“不要闹得太严重,但声势一定要大,一定要传到王宫里去,最好把岑溪公主引来。明白了吗?”
司越点点头,又听姚昕补充道,“切记,千万千万要注意十三国会议和大奴国的铁弗真。”
司越很快就去把事情办好,那场闹剧定在了次日巳时。
当天晚上,姚昕做了个梦,梦到了流觞曲水宴上的那场刺杀。
梦到了那个浑身是血的青衣少女躺在她怀里,她的手上全是怀中人心口的血。
这一幕似曾相识,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又或者在哪里亲临过这么一幕。
梦里的姚昕整颗心都被人捏紧了般,她睁大了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恍若呼吸都被剥夺。
这是一个极其窒息的噩梦。
上一次做噩梦还是攻打东齐之时,那半年里她时常会梦见弥天的火光,火舌肆意地蚕食周边的所有森林。
那个梦里没有别人,只有她一个人,她想跑,双腿却想灌了铅似的,根本挪不动。
她如同以前那样,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身上早已被汗水湿透,浑身酸痛,恍若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