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什么时候吃过这个味道呢?
那是一段挺久的记忆,说久远好像也不是特别久远——在大半年前的明合之战结束的时候,她在千金庙遇到一个人,那个人也请她吃了清荷糕。
空明。
姚昕连忙将头脑里的往事甩开,今日也不知怎的,怎么总是想起空明。
有些人即使不见面不联系,却依旧永记于心。
随着水月溪的冲泡,蒙顶石花的香气被一点点打开,很快一阵阵猛烈的香味从壶嘴里涌出,弥漫在整个阁楼里。
阁楼外的落日已经变得橘红,这样的光色透过层层纱幔落在水月溪身上时,姚昕总有些恍惚,她觉得眼前人不该坐在这儿,而是该坐在那种与闹市分离的隐世里。
一身白衣,不染纤尘,不食烟火。
不对。
这不是水月溪。
不是那个扭扭捏捏说水月泽喜欢她的水月溪,更不是那个会笑嘻嘻地给她挑鱼刺的水月溪。
水月溪是爱笑的,表面上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发,不拘小节,潇洒随性的。
可此时此刻坐在她眼前的这个水月溪是沉寂的,像深山里的一阵清风,来去自由的同时也格外与人疏离。
“岑溪,你昨日深夜约我来此,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姚昕接过水月溪递来的热茶,隔着冷玉所制的杯体,一点也不觉茶水之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