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这次事情后,周国使团的官驿四周绝对会增加不少的眼线,水月、大奴、大周,还有旁的一些好奇看戏的小国都会加入进来。
对于周国将如何借题发挥,姚昕不感兴趣;呼延德勒的最后结局是什么,她也不关心;她只在意水月国王会做什么,会不会影响她的计划。
“司越,赶紧把这屋子里的气味散掉,太难闻了。”姚昕极为嫌弃,这才注意到今日的司越与往日不太一样。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烛火,他刚打开窗户,一股凉风就吹了进来,月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照得他裸露在外的肌肤更加白得透明。
他的脸色依旧是同往日那样苍白,一副病弱的样子,但今日这一见,姚昕总觉得他是真的病弱。
“司越。”姚昕叫住他,忽地问道:“你说实话,白日里的血浆是哪里来的?”
“茶瓷宴的掌柜给——”
“你说谎!”姚昕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第一次神色变得冰冷,不容拒绝地拉开了他的长袖,手臂的里侧赫然出现一条不短的反着可怖白肉的伤疤。
“大人!”司越连忙抽回手,半跪在地,诚恳至极:“只有人血才不会叫他们起疑!”
姚昕心里不是滋味,那今日用掉的血包有多少血她很清楚,满身、一地!
“你就没想过你自己吗?你要是出个什么意外,我怎么办?!”姚昕放下司越的手,去翻柜子里带来的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