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淮也赶来了,对呼延德勒的行为表示极大的不可置信。
再说满身是血的姚昕。
屋内站了一排的医官,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唯恐惊扰了坐在铜镜前欣赏可怖面容的姚昕。
司越打了清水来给她擦拭血浆,姚昕眉头皱得紧,不禁反问司越:“这血浆是什么做的?”
司越随口道:“鸡血鸭血吧,掌柜给的,我也不知道。”
姚昕捂着鼻子,忍住胃里的翻滚,见司越擦得慢就自己跑去水盆边上擦,还不忘说一句:“干得不错,司越。”
是了,方才的所有都是早先计划好的,包括周国使臣的姗姗来迟和她重伤倒地后周国使臣对她不闻不问,只一味地去咒骂呼延德勒。
这屋里的医官们也早被茶瓷宴的人控制了,现在他们只需要对外宣称姚昕脑气震荡就行了。
不需要明日,仅仅半个时辰,整个水月国都会知道大奴国的二王子欺辱周国来的女主使姚大人,姚大人刚毅不屈,呼延德勒气急败坏打伤了女主使。
这谣言必定愈传愈烈,紧接着就是什么大奴国使团早看不惯周国使团,什么大奴国明显上挑衅周国陛下的天威,以及什么大奴国人烧杀抢掠,跟那野蛮的怪物没什么两样。
这是门外传来脚步声,有大臣故意拔高了音调叫了一声:“王上!”屋内的所有人立刻会意地各司其职。
金色的纱幔落下,司越站在床脚焦急地望着床上之人,两名医官颤颤巍巍地替床上之人把脉,纱幔外已经整整齐齐地跪了一排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