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从她怀里出来,孩子一样擦了擦脸上的泪,垂眼打了下她的胳膊,委屈的噘嘴“你愚笨?这不是能说会道的很!以前不是个闷葫芦么?怎的如今口若悬河头头是道!”
说的气愤,白鹤不解气的抬脚踢向上虞的小腿,却丝毫不曾用力。
上虞给她擦着脸上未干的泪痕,柔声解释“我的傻鸟不是心性受损么,我得哄着她回以往的无赖模样。”
白鹤泪眼朦胧,委屈如决堤的洪水累积至终于得以宣泄,她望着上虞轻轻摸着她白玉般的面庞,仍是那样清瘦英气。
道“昭易将你从莲生池里抱出来时,我动也不敢动,脑子里是空的,残余一丝意识牵扯我紧紧盯着你模糊的影子,直到走近看清你的样子。”
单薄的玄衣贴在清瘦的身躯上,在高大的昭易怀里显得那么娇小瘦弱,那一刻白鹤即便心性受损,冷漠怨念,也是心口闷痛的。
“我非是刻意冷淡你,只是小周天那一幕幕仍在眼前重复闪过,你被凌辱还要护我,被凌迟,被发配,被殴打,被双羽折磨,被烧成青灰,我怜悯看着你卑微苟活,一时不知是爱混元殿上高高在上的你还是真真正正的你这个人,我也质疑轮回里这些截然不同的你哪个才是我真正爱的模样,是以更羞耻成亲时轻易与你许下毒誓,我似乎连爱是何物都不懂就对你许诺逼你娶我。”
白鹤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撇着嘴哭的梨花带雨,手上轻轻摸着上虞的耳垂,以亲近示好。
说着说着越发委屈的抽泣“你当初不肯对我有肌肤之亲,言我会后悔的,果然应验了,换作我是你我也不能安心将自己交给我这样幼稚无知的人。”
原本上虞看白鹤哭的样子可爱的很,便好笑的看的满眼宠溺,可见白鹤越哭越凶,上虞顿时慌了手脚,急忙用衣袖为她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