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虞抿唇大步走到桌旁,倒了碗冷水一饮而尽,才将将熄了心下的躁动。
余光中瞥见那布衫的一角,随着来人的步伐飘逸而动,她心下又是一颤。
她当即目不斜视的从她身旁走过,看背影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去一个人闷头劈柴生火烧饭,白鹤见状也自觉的不去扰她。
这一日谁都未曾再开口,眼见的残阳入沙丘,天色暗了下来,上虞正不知如何开口唤她休息时,白鹤反倒开了口。
“我给你上药。”
坐在桌旁的上虞有些受宠若惊的抬头看着阴影下看不太真切的人,慢慢拉下了衣服,露出了左肩。
冰凉的药膏当即止住了疼痛,药香浓郁,白鹤小心的为她揉着,药慢慢发热,上虞觉得舒服,不禁放松了下来。
“白鹤医师,你真好……”
还不曾有人对自己这般温柔过,上虞偷偷抿着唇笑。
白鹤察觉到了她的欣喜,心底又是一软,便不曾舍得推开她。
语气却仍是冷漠道“你也很好。”
夜色里,风从窗吹进来,扬起一绺发丝,吹的上虞心里发痒。
她害羞的垂眸偷笑片刻,随即又抬头仰慕的望着白鹤的身影,觉得那素来冷漠的面容也可爱的紧。
又同床共枕之时,上虞心下汹涌,白鹤岂能不知,她最懂身边人这副面上风轻云淡实际心下马乱兵荒的模样。
她翻身背对着她,淡淡道“人不该生妄念,收起不该有的念头。”
一句话将上虞心下的欣喜碎成齑粉,她觉得有些冷,血液似乎被凝固,随着呼吸被定格,像坠入死海一般的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