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个五岁跛脚养女而言,这意味着何……
有了亲生的谁还疼这捡来的。
而后的五年里,数不清的苛责谩骂,好在即便是薄待也不曾将她赶出去,她得以长到懂事。
那一年她年仅十岁,背着半人高的竹篓去打猪草,却被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抓住卖来了京都。
她被妓院老鸨打骂,喊破了嗓子也看不到出路。
妓院里都会从人手里买些长的有几分姿色的女童,便宜又听话,不听话的打上几鞭子,饿上三天也就听话了。
等她们出落的亭亭玉立,分出三六九等去接不同的客人,最次的端茶送水劈柴扫院,不当人看。
她是偷偷逃出来的,一十二岁流落街头。
浑浑噩噩就到了今朝。
这人世间的苦她也算是尝遍了,为了个馒头受人毒打,活下去成了件艰难的事,惶提体面的活下去。
跛脚,破喉咙,被人打的落下了一身的病,和那街头的癞皮狗同样的命。
她心灰意冷,她怨气深重,她……
又无可奈何。
白鹤心成了碎片,她真的要疯了……
这一世又一世的苦楚,一世又一世的轮回,她仿佛身处永夜,孤独无助,凄惶悲切。
她又一次尽力平复着心绪,眼眶湿红,声音有些颤抖“不如我也给你讲讲?”
上虞乖顺的点了点头。
白鹤吸了吸鼻子,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