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敲着拐杖眼里要冒出火来,她看白鹤一惯碍眼,不会下蛋的母鸡留着有何用,长的再美也是红颜祸水,是来祸害他儿子的!
“我看你拿什么雇她!”
家里的银钱都在她老婆子手里,只要她在一日,白鹤就休想翻了天!
白鹤全然不惧“婆母若要看那便等着看罢。”
说罢拉起上虞的手回了房,连陪嫁丫头都被打发了去。
暖煦的室内,红帐生香。
檀木的大床看着便觉得气派舒适,上虞局促的站在门前不知所措,手指揉着衣角。
白鹤见此好笑的拉她坐下,“你这脚是如何跛的?”
上虞仍是惜字如金,“生来如此。”
沙哑的嗓音比破旧的二胡还要刺耳,这一世的的身躯未免太过小家子气,含胸低头,瘦骨如柴。
像朵缺了水的野菊,花叶边缘破烂。
白鹤心疼极了。
比起以往上虞曾将她压在身下那般折磨她,她宁愿被她折磨一生一世,也不愿见她这般黯淡。
上虞二字仿佛本就该是意气风发散着金光的。
不过说来也是,世间哪儿有什么本就该,大起大落才是世道,没有谁本就该权势滔天,也没有谁本就该伶仃孤苦。
权势滔天的人未免到最后不是伶仃孤苦
伶仃孤苦的人也说不准一朝成龙。
各有各的机缘,各有各的造化。
不必羡慕亦不必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