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累积下去她如何渡的过这七重天。
只是此世还不曾遇到,而她这一世也颇为命苦。
娘家在京都城南开着个布店,婆家在城东开着家粮店。
不算大富大贵,却也是衣食无忧。
如俗世间所有的妇人一般,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侍奉公婆,相夫教子。
可惜她嫁过来三年仍不曾有孕,婆婆对此积怨已久。
适逢娘家兄弟娶妻,她去帮衬着张办喜事,待新郎新娘入了洞房天也黑透了,她便又多留了一晚,待次日清早看弟妹见过父母后才告辞离去。
忙碌了三日,她神思混沌的往家走着,身边的陪嫁丫头嘴里念叨着她那难缠的婆婆。
白鹤不曾说什么,回去后难免是要挨一顿训的,分明天底下不是没有好婆婆,却偏让她摊上这么个恶婆婆。
还是丑恶至极。
心里不禁又想到了上虞,无父无母,孤苦伶仃,倒是免得她忧心婆媳相处。
街边一群小乞丐看见她便围了上来,管她讨要钱财。
可实话实说,家是由恶婆婆掌的,她哪里来的钱财,做乞丐的孩子又极其难缠,她赶也赶不走。
转眼雪白的裙子便被摸上了好几个黑手印。
尴尬之时一旁角落里走出来个身形孱弱的乞丐,佝偻着腰,走路一瘸一拐的跛着脚。
看他捡了几块石头狠狠的朝着那几个孩子扔过去,几个小乞丐一边大骂着臭瘸子,一边往远处跑。
白鹤身边的丫头见此挽着她的胳膊急忙拉她走,步履匆忙间,白鹤道了声谢。
回去的路上思来想去觉得不妥,若是回过头来那乞丐被小乞丐欺负该如何是好,自己无力帮他,来路不明且身有残疾的人哪家都不会招来当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