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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般跪着……

学武的媳妇儿真是惹不起,床笫之间有如两军交战,她如今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对上这头母狼,只能是打掉牙来和血吞。

她记不清是多少次飘然灭顶,只觉得汗水湿黏,如最原始的母兽般回头看,正对上那餍足玩味的视线。

她深感丢人的将脸埋在被褥间,却被人拎起来抱着扔进了浴桶里。

不曾夸张,的的确确是扔了进去。

水花四溅,白鹤又惊又气的看着淡然转身离开的人,咬紧了贝齿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水已没了温度,蓦然想起这是上虞用过的水,唇角不禁微勾扯出一抹浅笑,以前一同沐浴可不算少,她总趁机占上虞便宜。

如今却是今非昔比了,莫说占便宜,自己不亏死已算是走了运,原这女人年轻时脾气当真算不得好

匆匆洗净身子,才发觉不曾拿衣衫,环顾四下里连块布都不见,白鹤只好光溜溜的走了出去,见上虞换了被子,外间旖旎的气味尚未消散。

对上床上那人看过来的视线,她下意识笑笑,随即羞涩的往床上爬,不料还未拉过被子便被人勾在怀里。

腿本就软,也懒得反抗,干脆蜷在了上虞怀里,指尖勾着她的衣领娇嗔“你倒是衣冠楚楚,衣冠禽兽也算是有了脸。”

上虞挑眉,倒是毫无被挑衅的愠色,只是嫌弃不屑回怼道“那我今日也算见识了狐狸精是何东西,堂堂相府嫡女手段倒也不输妓女。”

困劲上来,白鹤不再跟她说话,横竖她说不过这女人。

从前上虞宠她,冷言冷语不曾讲过,嘴上总是输给她。

而如今,上虞不再宠她,而她却对上虞没半点脾气,总该是她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