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顾众臣劝谏要迎迟皎入中宫。
迟皎看不得她因自己苦恼,趁着夜里安歇时温声将斟酌已久的话讲出“阿月,只要在你身边且你只有我一人,那我做不做皇后都可……”
下一刻看见枕边人那冰冷的眼眸,她便心里一窒,心虚的不敢看她。
耳边传来冷清的嗓音“难不成你想我再上推嗣台?我说过,你为后,过继的便是储君。”
语调是十年为君的不容置疑。
她不比上虞的刚柔并济,十年前接连经丧母丧父之痛,独自走过腥风血雨登上皇位,护着迟皎。
待天下大定,她笑着满怀期望要找迟皎邀功时却发觉迟皎已经消失了踪影。
她孤身一人对抗着满朝上下紧盯着她算计她的鬼魅,她心里早已麻木了本就不多温情。
上虞幼时且有双羽相护,可武时月幼时便学着如何护着迟皎,她便养成了时时防备警觉的冰冷性子,比起上虞这只凶狠勇猛的野狼,她更像一只刺猬。
迟皎则是夏日里温吞的池水,不惧因靠近而被她刺伤。
她犹豫片刻伸手抓住了武时月锦被下的手“你别气,你想如何便如何,我都听你的。”
话音未落便听见外间一个男人的哭喊,武时月皱了皱眉起身穿好外衣走了出来,这嗓音她一听便知是那个难缠的男宠。
果不其然,一出殿门便被他抱住了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