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无奈推延。
迟皎独自在寝殿内心里记挂着武时月,亲手煮了碗酒酿圆子给她送到政事处去,去时只见内里跪了一地的朱袍高官,原是查出了贪污涉案官员众多。
被打伤的女子醒来交代她只与闺中密友来买布,被这纨绔调戏,她气急扇了那纨绔一耳光,接着便被按在地上暴打,她毫无还手之力,而挚友被打后侥幸逃走。
这帮纨绔是京都街头的其中一个是京兆府尹的表亲,其它的也都是些臭名昭著的商人,每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因着上下打点又有京兆府尹相护,这些年里状纸千百封都被压了下去,反倒是一个个被欺辱的原告家破人亡。
迟皎放下酒酿圆子后便离去了,她不喜掺与政事,做亲王三载也极少去朝会。
武时月此次是决心要将这些王八拎出来,决不姑息养奸。以往她总信水至清则无鱼,可水太浑鱼也活不成。
对这些欺上瞒下,人面兽心的畜生她势必要重重的罚!
上虞与白鹤盘腿坐在榻上玩花绳,是白鹤要玩的,可她却总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上虞打量着她的神色,脑子飞速的转了几个来回,把手里的花绳放下慢慢理着,盘算着要到嘴边的话如何说出口。
“鹤儿……你也无需介怀白日里的事,世风日下谁都无能为力,要我说也唯有多读几本书心思通透些人心才能救的回。”
被戳中心思,白鹤干脆躺倒在上虞怀里,神情怏怏“有的人读了书不照样做了恶人,还是有本事的恶人,就像京兆府尹,十年寒窗换的锦袍乌纱,却是衣冠禽兽。”
“你要知这世上恶人不多,多的是听风是雨随风便倒的无知之人,他们见黑是黑见白是白,流言蜚语可抵杀人刀,你为神便是要将正义这杆旗插起来引着这些人走对路,诚然你如今势单力孤,可这条路本就壮烈,我却不愿你做恂道的那些人,我更愿陪着你摒弃急功近利慢慢的做你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