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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静静的低头吃着饭浑然不知她身边这头狼在想何。

暗牢内的迟皎看着自己被磨破皮的脚腕,深吐了口气,尽力忍着尖麻的痛意。

武时月不来她终能休息一日,以往在济德王府她若不悦连着将自己折腾三两日也是常事,她也说了三年的不入中宫,怎的她就是不懂。

若怪自己不体贴,可为人终归是有底线的,她的底线便是自己嫁于武时月后她仍三宫六院。

旁的,即便为奴她也认了。

可若三宫六院是阿月的底线,她绝不强求,那便如此拉扯着也算是交代。

亲姐妹厮混……

也真是荒唐……

她小自己整七岁,幼时便会张着嘴用不甚坚利的乳牙咬自己,母妃就在一旁笑着看着……

想到母妃她不禁又落下泪来,十年前母妃被皇后赐了毒酒,阿月悲愤逼宫重病的父皇传位于她,上位后头一件事就是把皇后碎尸万段。

她只记得母妃死前七窍流血,让她好好照顾阿月。她手脚发凉心虚的落泪点着头,她深爱的母妃至死也不知她与她的亲妹妹滚到了床上,母妃的两个亲女儿……

她不知以后到了地下如何面对母妃与父皇,是她带坏了妹妹,是她懦弱,不该在阿月强硬的攻势下妥协。

都是她罪有应得。

暗牢里她不知时辰,通风口处的光或许是明灭了三次,她睡得多,也算不确切。

也约莫正是三日余,上虞与白鹤掺着在金玉楼前闲逛,傍晚微醺的风透着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