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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美到极致的东西都会激起人的破坏欲,想窥探那难得的破碎美感。

她哑声补了一句“等我在上面时鹤儿要乖一些。”

白鹤觉得她不安好心,可思索后仍是点了点头。

她想,或许阿虞也是有花样要用的,只是她不曾想到上虞心里那团火烧的那么烈。

常森一回来,上虞更是轻松了许多,暗里将事情打点好后便带着白鹤前往大周。

为了避免走漏风声,她与白鹤很是低调的乘了同一匹马,到了镇上才换的马车。

军营内常森只道将军卧床称病。

北上至周国王都需半月,白鹤很是兴奋与上虞独处,这里无人识她二人,有阿虞贴心照顾着伤口也已愈合,只是伤口有些深,疤痕下的皮肉还是会疼,行动极大的受限。

到镇上时她拉着上虞为她买了几件衣服,并非她娇气,只是粗布的的确是不舒服。

上虞本就有昭易给的钱财,征战沙场的封赏与缴获也不少,但凡白鹤看着顺眼的衣服就都豪气的为她买了。

藕荷的直裾纱裙布料柔顺垂坠,一对金步摇流苏巍巍,黛眉红唇,明眸皓齿。

宛然一笑,惹的路人频频回顾。

“哪家的小娘子这般好看,也不怕被人惦记了。”

听着路人的话,上虞瞥眼看着风情万种的人有些吃味“你就不能不打扮?”

白鹤笑起来挽住她的胳膊“我天生丽质,不打扮也好看。”

或许历经伤痛又重新笑出来万分迷人,上虞觉得她变了,不似以前那般干净的不带一丝杂质的纯澈,反倒如清幽的冰湖,面上是轻柔水波,却有些深沉藏在深深的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