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说着什么已让人去给她拿,上虞充耳不闻,只呆呆的听着里面人傲娇的一句“多谢。”
那轻佻的尾音,像一盅热酒泼在她心头。
“鹤儿……”
还未看清,她便已不受控制的唤出了声,话出口便暗自懊悔,可却着魔了一样走进去要看个真切。
白鹤正疼的趴在桌边郁闷,可蓦然的一声鹤儿让她如遭雷击,她蹭的站起来,一边疼的倒吸了口凉气一边巴巴的看向了走进来的人。
她此时狼狈的很,穿着不合身的黑色军服松松垮垮的,本该柔顺的及腰卷发如枯草一样搭在肩上,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两个黑眼圈说是得了肺痨也会有人信。
反观上虞虽憔悴清瘦,却也是一如既往的身形笔挺姿态从容。
二人对视着,虽不曾开口确认眼前人可是心上人,眼里的情绪已说清了一切。
原本上虞虽寡言,可也是常会与人谈笑。唯对上白鹤,她心虚的不敢开言。
白鹤亦不知如何开口,只是如同受了欺负见到亲人的孩子,心底紧绷的弦猛的松开,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委屈而胆怯的轻声唤“阿虞……”
而原本的胆怯在看到上虞眼底那抹心疼的柔光时顷刻烟消云散,一下子扑进她怀里,却又因碰到了身上的伤而疼的呻吟。
“哪儿伤了?”上虞慌乱的想察看她的伤口,奈何怀里人抱自己抱的极紧,她因紧张喘息变得急促,干咽了下极慢极轻的收拢了手臂。
只是虚挨着她的背,生怕会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口。
仅刚挨上的那一刹那,摸到那粗糙布料下单薄紧实脊背的触感,上虞心里已不可抑制的狂跳,紧张的恍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