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不答话,低头瘪着嘴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上虞见此叹了口气将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缩在宽大的木椅中。
“安心待着罢,在我这里无人敢动你。”
闻言,白鹤瞬时红了眼。
她委屈极了,母亲竟逼她嫁给那个虚伪的男人,丝毫不肯给自己一点儿选择的余地,还不如眼前这个人人喊打的魔头让她觉得体贴。
逼婚是会逼死人的,权衡之下她反倒来找这个放过她一次的魔尊。
毕竟,帮过自己的人再帮一次也不是难事。
而眼前这个女人似乎也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恶毒,琥珀色的眸子里似乎泛着一丝浅淡的忧愁,不知是否是她自己的错觉。
她刚回神界便因逼婚之事逃了出来,丝毫不知测天之事,自是不懂上虞此刻的心境。
上虞做了五万载的魔界将军,又做了十二万年的魔尊,她不说便无人知她在想何。只是无端让人觉得亲近了些,不再是一分情绪都不带的冷清之人。
看着白鹤落在茶杯上的泪珠,上虞心里被沉郁压制的烦躁隐隐,似乎心底藏着的那些心绪都要被这人的泪勾了出来。
不禁皱眉发问道“你怎的这般爱哭?”
话刚问完,眼前人的举动令她哭笑不得。
只见娇俏的人擦干净脸上的泪,仰头喝干了茶杯里的茶,孩子气的甩给她一句“困了。”
继而干脆利落的爬上了她的床。
上虞嗤笑“本尊的床你倒爬的顺。”
再向外间看,天将白,她垂眸将情思尽数掩下,去了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