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她骂道“我说的又不算数你要我说作何!天底下真是再找不到比你还不讲道理的人了。”

看着掉了几滴泪的人,上虞皱了皱眉,“你不愿说便不说,哭甚?”

她就从未哭过,这一路腥风血雨,她也不曾落过半滴泪。

只不过师父死时,她觉得鼻尖有些发酸,眼眶发热。

白鹤不想再与她白费口舌,吸着鼻子躺到榻上,“你爱如何便如何,本君要安歇。”

此举也真是将破罐子破摔做到极致了。

上虞觉得她有趣,轻笑了笑“你占了本尊的卧榻,本尊去何处安歇?”

白鹤只把自己藏于那张貂皮中,“与我无关。”

看她耍无赖,上虞不与她计较,横竖卧榻大的很,她睡另一边就是。

不怕这只傻鸟儿会对她作何,她灵力被封着,又在寒天涧冻了一日一夜,在自己眼里不过如同只蚂蚁。

夜半,青门殿内寂静,昏暗里上虞觉得白鹤抱住了自己,一阵浅淡的香气飘入鼻端,她睁眼望着钻进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身子发僵,纳闷怎的这人总要往自己身上扑。

她皱眉推开她,见她清醒过来一幅无措的模样。

上虞不曾出声,见身旁的白鹤似是又睡去,且缩成了一团藏在貂皮之下。

她慢慢的伸出手轻轻探入貂皮下,修长的手指碰到那寒凉的手背,她未来得及缩回手便被白鹤顺着胳膊抱住。

她虽不喜与人亲近,可此次却是再没推开瑟瑟发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