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在她身前咬了一口,推推她:“要吃,什么都吃。你做什么这么坏心,偏还要带着一身味来馋我。”
秦姑娘亲亲她,笑道:“同娘学的。我若不吃,她就将我饿上三四顿,再拿那好吃的来馋我,还有什么好挑的?”
柳舒故作凶狠,将她一拍。
“秦公子,秦恩人,秦姑娘……快去,给柳大爷拿饭来。”
秦大翻身起来,又去摸摸她,凑近了哄道:“胖些瘦些都好,你莫要管旁人说什么。既然是我养着你这般,万没有嫌弃我媳妇儿的道理。”
说完,她大约是觉得有些害臊,忙踏上鞋子跑了。秦姑娘跑得快,没见柳舒红着耳朵,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喘气。
柳姑娘往床上一摊,摸摸肚子上的软肉,叹气一声,心道秦大既如此说,她就是想养只猪出来——古有君王烽火戏诸侯,今有柳舒装猪哄媳妇,自己怕是也会乖巧往床上一滚,哼唧两声来。
天大地大,仍是吃饭最大。柳姑娘坐起来,点灯穿衣,往厨房寻那猪倌去了。
第五十章 羊肚汤 吃饱了?喝足了?铲屎的,出来带孩子了。
秋雨既止,冬风吹寒。
往日只听得说蛇与熊冬日得在地里睡觉,万没有听过人也得长眠的。可柳舒自打进了冬,就像给人抽掉半边魂,晚上将手脚洗得暖乎乎,往被子中一蜷,就能睡到冬雾消散,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