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笑着拍了她一把,见着锅里好了,将吃的一一搬到院子里去。
她俩等得那碗杂粮蒸好,也不等柳翟,就着热茶,挨个分来吃——可惜此时尚未到桂花季节,否则桂花做来蜜酿,浇淋在山药上,最是清爽好吃。
柳舒念叨着,秦姑娘便记在心上,道是入了中秋,便给她做上一大盘桂花山药糕,只管吃就行。
柳翟到夜里方回来,她俩已吃过晚。
他虽尝了一个山药饼,到底嘴上忍不住,讥了几句“君子远庖厨”之类的话,见柳舒和秦大不理他,讨个没趣,说着明日一早要走,叫秦大吩咐媒人不要误了时辰,自己钻柳舒先前住的那间屋去了。
柳姑娘这时烦他得很,将小廊通堂屋的小门狠狠锁了,若不是没有移山填海的本事,只怕要搬来几座山把她俩卧房同柳翟隔开来才好。
秦大这会儿已经在床上躺了,见她趿拉着鞋子气冲冲关了门,笑眯眯掀开被子等柳舒钻进来。柳舒吹了灯溜进去,往她身上窝了,念叨着:“倒立时就天亮,将他送走了才好——阿安,爹今天还让他给我带手信来着。”
秦姑娘拍拍她,笑问:“伯父说什么叫你生气的话了?不然为什么我回来时,你这般生气。”
“自然生气,”柳舒蹭蹭她,“爹叫我记着……”
她叹气一声,眼一闭,睡到秦大旁边去。
“他上面写,柳翟毕竟跟我是一母同胞的哥哥,他知道柳翟的性子,想来是守不住家业,又要得罪人的。万望有一日柳翟走投无路,我俩能救济一些,叫他不至穷困至死去。”
柳舒说到这,又气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