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笑着去拿了瓢,又将柳舒拽起来,把凳子挪到树下去,叫柳姑娘舒服躺了,这才将她发丝挽在手里,用柳枝水浸湿。
她坐在柳舒旁边,瞧一眼正闭眼享受的柳姑娘,便道:“我还从未与人洗过发,若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阿舒记得敲打敲打。”
“我等下也要给阿安洗发——说来实在麻烦,不如澡盆里打上水,我俩一道洗得了。”
柳舒这会闭着眼,也看不见她,说话很是大胆,混不害臊的。
秦大用水瓢轻轻敲了下她脑袋,叹气一声,道:“大白天的。”
柳姑娘轻轻晃头,笑问:“阿安便是说,晚上就可以了?那我现在就起来,等到晚些时候……”
“阿舒……”秦大将她按住,凑上去,“你还要不要睡觉?”
人若生得有软肋,自然得由着拿捏住她痒肉的人拿捏,柳舒登时闭了嘴,乖巧一会儿,拿个别的话来说。
“七夕沐发,我娘那时说,若是许愿求个如意郎君,织女娘娘多半会准了心意。”
“阿舒许愿了么?”
柳舒笑眯眯地,故作叹气。
“可惜。我那时候只觉得头发太多,洗起来着实麻烦,恨不得一剪子绞了,上山做尼姑,得个头上清净去,哪里还想着什么如意郎君。”
秦大正握着她的发尾,拿清水去浇,听见了只是笑。
柳姑娘又道:“织女娘娘当真是个好人,我一句话未曾向她求过,她倒贴给我这么大一桩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