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尚未起身来,柳舒将她一拽,往她手上看一眼,努努嘴,指着她的指尖。
“在你手上拴着,何必再去剪它一张?快些,我俩染上了,带秦秦出去玩去,再折腾会,可该吃饭了。”
柳姑娘如此,秦大自然听她的,将她指头细细染完,单空下右手无名指来。两人收拾了东西,牵出秦秦,将煎上的饼子连同罐子里拌着的凉菜一起,叫小牛背上,就往河边去。
如今夏花已谢,秋实未结,河边还能零零散散瞧见些生得不大健壮的花。她俩来得有些晚,小童们都已将花拔得差不多,柳舒慢悠悠溜达好几圈,才勉强给秦秦编上个花环,挂在牛角上。
秦大瞧着只是笑,牵着柳姑娘去瞧秦秦的牛尾巴,那上面还拴着好些彩绳,她便道:“可惜它是没指甲的,否则依着阿舒,指甲也该染上才好。”
柳姑娘嘴上不饶,手一抬,拉着秦姑娘点头称是:“不错,它不曾有指甲来染,家里这个却是有的,这般染上了,也算是合到了一处。”
“我耕田可比不上它的。”
秦大笑笑,任她牵住,往四周一瞧,低头去看柳舒。
“阿舒想到哪儿去坐着?咱们早上没吃什么,中午早些吃才好。”
“前次钓鳜鱼那处便不错,”柳舒信步往山上去,“也没什么人,倒寻个清净。”
她两个翻过山,越了林,到上游歇脚。秦大将东西取下,在草地上一一摆出,放了缰让牛自己去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