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腻过一会儿,秦大便去腾筐里的西瓜,柳舒方才没瞧见,现下见着了,忙凑上来,道:“阿安不是去邻村了吗?怎么带回来两个西瓜,哪里拿来的?”
秦姑娘拿绳子绑了筐,将西瓜吊进井水里泡上,便答:“帮婶子家做点事,往年也有这样的。她叔叔家种瓜地,如果正是时节,就叫我们拿一些。”
“既是拿一些,”柳舒笑眯眯地,“往后带上牛也无妨。”
“吃坏肚子,可就不关西瓜的事了。”
“我是铁打的胃,今日吃瓜,明日便把那些柿饼、稻花鱼、河虾螃蟹都拿来,吃上一天也见不得肚子疼。”
“三伏天还未开始,你倒是惦记上入秋了,”秦大直乐,“村里有几棵柿树,到时瞧瞧能不能打下来些。”
柳舒往摇椅上一趟,看着她,唉声叹气。
“我可得惦记上入秋呢。现在六月天,说下雨就下雨,没个定数。待到入了秋,到屋子里去睡,便不用管下雨不下雨的。”
她说到这,索性坐起来,摇头晃脑地,时不时瞥一眼秦姑娘。
“入了秋就凉快,正所谓五行相生,木能生火,我可得记着在被褥里塞块木头抱着,拿来暖床正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