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站在原处,不知怎么答她。她今日只觉处处局促,这里是柳舒卧房,她想到此处,便觉热气上涌,脸上发烧,又只穿着内衫,过于亲昵,令她倍感不安。
正想说些什么,柳舒却撞上来,仍如厨房时一样,将她腰紧紧抱住,下巴搁在她肩窝里。秦大触得她呼吸,浑身汗毛直立,绷直了身子,一动不敢动,僵了一瞬,又怕柳舒误以为她抗拒,登时软下来,好让柳姑娘靠得舒服些。
柳舒抱了她一会儿,也不撒手,直笑道:“这会儿不跑了?我还道你是成了仙,闻声不见人。虽说不想看见我,可心里是个好人,怕我饿死,还得任劳任怨的做饭。”
她这话说来也算倒打一耙,秦大哪里敢说她不是?这会儿温香软玉在怀,脑子都浆糊了,只能含糊应了一句:“不曾躲着你。”
“不曾躲着我,那你跑什么?”
柳舒松开她,抓住她身侧衣裳,往前进了一步,几乎同秦姑娘贴到一起去。
“你跑到婶子家呆一天,也不肯回来,不是躲着我?早上有闲心起来做饭,天上下雨还要出去,不是躲着我?叫你泡澡,水还烫得能再洗十个人,你就要跑,不是躲着我?不是你躲着我,难道是我凶神恶煞,不许你在家里呆着?”
她说一句,进一步,勾着秦大往后退,秦姑娘磕磕巴巴说不出话,给她带着跑,膝盖窝在柳舒床沿上一撞,跌坐下去。
她现下可怜兮兮,发梢还滴着水,脸上红了大半,像是病一场般,好半天说不出话。若是人能化兽,只怕秦大登时就要窜到床角去,缩成个蛋,还得瑟瑟发抖好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