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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谿忽然想起什么:“来过了。”

“什么?”

“苏钺。苏钺来过了。”叶谿的心跳越来越快,她想起了辛迪的妈妈口中的“介绍人”,还有那张背面写了字的卡片。

楚朝歌听闻此事,僵在原地,费力地转动脖子,深陷在阴影中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叶谿,问:“那穆知白帮忙了?”

叶谿垂下眼,点了点头。

楚朝歌沉默半晌,仰起脸,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咯老痰似的声响,胸口剧烈起伏,眼睛都变得猩红:“……你干什么?”

“你太激动了,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叶谿攥住她的手腕,“这件事暂时还不能告诉穆知白,托苏钺的福,穆知白还需要休养,不能和她正面冲突。如果你和阿四都要分心外出,那么你得告诉我,苏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我作为一个普通人,可以怎么对付她。”

……

“楚朝歌来过了?说什么了?”穆知白推开浴室门走出来,发尾还有点湿,搭在毛巾上。

叶谿的神色比她进浴室前更加凝重:“说……你咖啡成瘾得很厉害,这是病,得治。”

“咖啡底料怎么你了?”穆知白抽出毛巾,在叶谿胳膊上甩了一下。

她没吃到咖啡底料的火锅,耿耿于怀了好几个小时,叶谿突然又在她心情刚好一点儿的时候嘲讽她的口味,她的态度也就变得不太客气。

叶谿陷在沙发里,盯着穆知白看了半天,有些想笑,便也就笑了。

她想对穆知白好,想看穆知白笑,她不知道到底什么是“那么好”,什么是“不那么好”,她的所作所为全是出于纯粹的关怀,并不抱有任何试探底线或者软化老板或者表达怜悯的目的——当然,这些成分可能多少会存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