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会不想,”谢重佛滴里嘟噜的,完全不像是在和皇帝说话那样尊卑分明:“倘赵相确定逗留江左,只怕吴夫人会千里迢迢找过去。”
“为何呢?”柴聘扶住扶手,御辇如履平地般稳稳过黎泰北门,她继续喃喃道:“思念果如书中所言,是如此的催人么。”
越过黎泰北门,走上宽敞御道,柴聘回头看了眼林祝禺的步辇。
自进黎泰北门,谢重佛注意力全在前后禁卫军的护卫布置上,眼睛把目之所及所有情况飞快打量,同时指了指后殿东南方向没有亮灯的殿角示意旁边一名禁卫带人过去查看,还能做到嘴里同时低声应柴聘。
谢重佛道:“两个人过日子嘛,既然分别久,想念了就去见,无论千里万里那都是值得奔赴,这点上陛下可问林相,问他愿意千万里奔赴去见谁?天下人数以万万计,想来除去陛下召见,怕是阎罗王欲唤也要看林相有没有那个心情去哩。”
“我们打个赌吧。”柴聘忽然如此提议。
“啥?”谢重佛愣怔,没反应过来小公家想玩啥游戏。
小公家不愧是赵长源和林祝禺教出来的学生,心思藏得极其深,半点未露给他人知,隐晦道:“赵夫子逗留江左而晚归于预期,我们打赌我阿裳姐姐会不会千里去寻夫。”
“赌这个干嘛,人家两口子的事公家您不好拿来与臣寻乐子……”谢重佛嘴里说着正人君子话,检查罢周围环境转回头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