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源认真看片刻,指腹在盒子里沾一下,用力抹在吴子裳脸颊,笑:“这个最好看。”
“你摸乱抹哪个?”吴子裳拍她手,转头去照铜镜。
天边明光终于泛起鱼肚白,铜镜里清晰照出脸颊上一抹纯正朱色,吴子裳又好笑又无奈,佯装生气瞥过来:“这个颜色太过显眼,我还要出门的。”
朱色妆粉在吴子裳脸上何止显眼,趁上她眼角那颗泪痣简直有些妖艳,惹眼得很,故多年来她极少用朱色,便是平日里的唇纸亦从不用正红,不是不爱美,不是不会对别人的夸奖感到愉悦,是收敛属于一门学问,值得人探究一生的学问。
这层心理粉饰却被赵长源捏她脸戳破:“该漂亮就漂亮,你是多没底气才怕被别个嫉妒?”
“你才没底气,”吴子裳被捏脸捏得撅起嘴,不承认赵长源之言,反击:“你要是有底气,还让不看和不言给你打小报告?”
“……”大公子接不上话。
吴子裳周旋在生意场,接触的人颇多颇杂,此前有位巨贾家的公子喜欢上吴子裳,甚至明知道吴子裳已成亲仍借着生意事不停献殷勤。
这种事最容易破坏两口子间和睦,吴子裳给赵长源报备,孰料这姓赵的表面上反应一派淡静,背地里把人疯狂打听,得亏吴子裳说过自己可以处理不需要赵长源帮忙,不然指不定赵长源会对那位巨贾公子做事出什么事来。
哼,赵大公子平时看起来光风霁月,呷起醋来可小心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