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女仔细回忆,当时她见到的是康万青翻看册子后,从个匣里抽出张写有东西的纸条给听令办事者,吩咐那人拿给官员谁谁谁,让对方做事前掂量掂量。
至此,王静女清冷神色罕见浮起几分对自己的怀疑:“如若按照你所言,我确实不能说曾亲眼见过那‘账簿’,然也不能说没见过没找到就是不存在吧。”
“找是自然要继续找,可以不用投入过大人力物力,”赵长源费劲撬下一小块茶,还险些戳破自己拇指,搓了被戳处两下,没破皮,干脆拿起撬得差不多的茶饼徒手掰:“主要是我这里有几件事需要你着力。”
细细碎碎声响过后,昂贵的老茶饼终于被大卸八块。
“公子请吩咐。”王静女话虽听起来随意,态度诚不敢懈怠分毫。
赵长源用纸包茶叶,说了几个地名,道:“这几城的守备军还需你帮我仔细查查。”
王静女应领吩咐,须臾,好奇道:“据我所知阿裳……”
“阿裳”二字才出口,低头包茶叶的人动作微停。
“尊夫人,吴夫人,”王静女从善如流改称呼:“公子给透个法子呗,您是如何让尊夫人心甘情愿婚嫁的?”
据王静女所知,阿裳曾和女子有过一段风月关系,而且阿裳对男子无法接受,赵长源赵大公子使了什么迷魂大法,竟把心甘情愿的阿裳娶回家。
见赵长源不答,王静女殷勤倒茶:“公子您给说说嘛,倒底什么不传之术?”
赵长源分明神色平静,却让人觉得这厮在笑,叠收着包好的茶叶比出两根手指一晃,传业解惑:“真心。”
王静女:“……”
她就不该问赵长源这个问题,这些个公门狐狸嘴里哪有半句话能信!